别来几向梦中看——读《青少年情商教育读本》有感
镇江市 丹阳市 江苏省丹阳高级中学 丁彦芬
别来几向梦中看
——读《青少年情商教育读本》有感
四年前,我一度看着我的母亲捂着脸哭泣,却茫然的不知所措地惊慌,轻轻拉住她黑色长衣的一角。母亲的泪接连地滑落在她的手上,顺着青筋不知要到哪里去。“他这么好的人啊!”母亲静默地站在焚尸房外,像一只黑漆漆的燕。我不明白死亡的苦,眼睛被干燥的空气刺痛,但泪,怎么也不能泌出一滴。
后来,我常常向这个似梦的场景中看去,才渐渐明了人的柔情与坚韧。
人对于世间万物的情感,想必正是在一次次的回忆、体悟中加浓加醇的罢。
中国人自诩是长情之人,从前强盛时夸耀,后来衰微时更是高举旗帜。相传李鸿章在太平天国政权覆灭后进入南京,做的第一件事就是恢复秦淮河上的酒肉声色,师徒唤起一个国家的繁华。这可以勉强算作“情”吗?我想就是李鸿章本人,也不能无愧地说这是在培养国人的感情。倘若换作“情趣”,在纨绔中倒行得通。
一个国家的建立,离不得国人的爱人情怀、爱自然情怀和爱国情怀。在中国逐渐走向兴盛的今朝,作为今日之苗明日之林的青少年,更要学会爱万物。台湾作家张晓风说:“我耽书、耽文学、耽美。”既然我们还是个不明白人间疾苦的雏儿,不妨先从晓风先生的话学起。一个耽美的人,会不时地将美的咖啡豆磨成粉末,用名为欢喜的热水冲服,愈久愈香。一个耽美的人,因爱这可怜可爱的人,便会随着年岁产生一种保护他的冲动;往大处讲,便是保护我的梦、中国梦的倾向。喂,朋友!这并不是我的虚辞!玛格丽特杜拉斯写道,“我的心很强大,我可以同时爱上几个男人。”我们呢?倘若能见花落泪听雨沉吟,内心之强大,情感之丰富到同时爱上整个世界,人人展颜的我的梦何惧不得实现?中国梦亦惧何?
情商的最高境界是爱生命。当我们恍然从六七十年的迷惘中醒来,惊觉自己所剩光阴已不够看见两个小时后柔暖的阳光时,才开始狂乱地翻找母亲的笑靥、孩子的嘱咐,太晚了啊!青少年的情商是最易增长的,只消感恩父母的呵斥,师长的责罚。我们以似笑非笑的眼看那小男孩在门后刻上“你去死!”的字样,却忘了今日的自己也不过是才刚刚落了母亲的脸,让她难过的承受着卑微的姿态。情商高者,爱生命,爱可孕育生命的父母与自然,爱可抚育生命的祖国。不苛求人博爱至吸纳恶毒、刻薄(这也不该求),但珍惜时辰,发奋与当下是要击鼓相庆的。
我是死过一回的人了,在冬日的澡堂中昏厥,听不见声音也看不清四遭。在我颤栗着听耳中的轰鸣,手脚里的血液凝流时,我才发现我对这世界有多么留恋,我无法做一个潇洒地看清死亡的人,我对那些物质的奢靡的繁华有如此强烈的眷恋,我只是一个虚伪的一面强调精神世界之丰富一面狂爱一草一木的俗人罢了。
通过濒死的顿悟,我的情感才终于在映着我的脸的玻璃上显形。青少年是迫切需要情感的,这十分有助于他们的成长。我可以肯定。一个无情的人,不会珍惜生命,也就可以犯下滔天罪行而洋洋得意,也就可以欣喜于玩弄解剖死者的尸体。社会上的暴虐分子,是折磨人方面的专家是爱人方面的病人,大幸,我们的国家有情的人足以压倒这些异类,而前仆后继的青少年们正在讶然于桃叶枯后之斑斓,鸟鸣之婉转美妙了。不断地、不断地,这个被人不时看去的梦,正以星的速度走向现实……
“别来几向梦中看,梦觉尚心寒。”这是宋代词人潘阆的词,今日胡乱用之,取“梦觉尚心愉”之反意,愿君一笑了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