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只虫子在对我诉说

连云港市 市辖区 新海高级中学 闫煜笛
有只虫子在对我诉说…
读《昆虫记》有感
灯下,我静静地坐在书桌前,安静地阅读法布尔的《昆虫记》。窗外,不时传来各种婉转的虫鸣,它们的声音是如此清脆悦耳,仿佛带着水的颤音。朦胧之间,我似乎听到远处聪密的草丛里有只虫子在对我诉说着。

什么是生命的意义?不在于或庞大或渺小的躯体,不在于或长或短的生命。那么,在于你身后留下了什么吗?不!生命的意义,仅仅在于你是否完成了你的生命使命.
 “从生到死,萤总是放着亮光的。甚至连它的卵也是要发光的。幼虫也是如此。当寒冷的气候马上就要降临的时候,幼虫就会立刻钻到地面下边去,但是并不钻得很深。假如我从地面下,把它轻轻地掘起来,它的小灯仍然还是亮着的。就是在土壤的下面,它的小灯还是点着的,永远为自己留一盏希望的灯!“
“你完成了自己的生存,你点亮了自己的灯;你所有的都是你自己的,你对谁也不负债蒙恩。”萤火虫是小小的,萤火虫的光是弱弱的,萤火虫的生命是短短的,但在短短的生命历程中,即使是弱弱的光,它也费劲心力、耗尽生命去达到。因为,自然赋予它存在的意义就是发出那点微弱的光。它独立的面对黑夜的挑战,它是勇敢的斗士,从不自怨自艾,独立的用自然赋予自己的生命礼物去与之战斗。
生命的高贵不因微小而渺小,对于生命的安排,我们遵从规律,用心的感受,用心的实践。或许,当生命消逝的时候,天空中我们曾经飞过的地方,已经丝毫不见我们的痕迹。我们曾经用尽心力、耗尽生命发出的光芒,微弱也好,强烈也罢,都消失的无影无踪。没有人看得见,没有人会记录下它们去传颂。
一切如泡影,破碎不再。那时,我们应该怎么想、怎么做?保持一份淡定,告诉自己:那片天空,我曾经飞过,我曾经在那里发过光。时间冲刷了痕迹,但冲不走记忆,冲不走曾经客观存在的事实。我们做了我们能做的去完成了生命交付于我们的使命,虽然不是最灿烂的,但我们做了我们能做的一切,我们已飞过的那片天空,在心里永远的属于我们。
微小无法阻挡高贵的王冠降临,淡定的流露却叫人无法不感动。萤完成了自己的生存,点亮了自己的灯,天空中没有留下萤的痕迹,但它告诉自己,我已飞过

蝉产卵后的漠然离去,这种母爱的缺乏使得每一个蝉的幼年,都饱受灾难和痛苦,然而事实是蝉的家族依然没有从前百年的经验中取得任何教训。这有必要让人继续思考。
蝉的幼虫一落到地上,便投入到严酷的生活中。法布尔很有感情地这样说:
“四年在地下苦干,一个月在阳光下欢乐,这就是蝉的寿命。我们不要责备成年的蝉狂热地高走凯歌,因为它在黑暗中待了四年,穿披着皱巴巴的航脏外套,如今它突然穿上标致的服装,长着堪与飞鸟媲美的翅膀,沐浴在温暖的阳光下,微醉半醺,在这个世界里,它极其欢乐。为了庆祝这得之不易而又这么短暂的幸福,歌唱得再响亮也永远不足以表示它的欢愉啊!”
同情是同情,但心与心的相通才是最大的慰诘。
千万年来,蝉们就这样从黑暗的地下卑微、艰难地钻出来,在阳光中高树上潇洒地演唱。对这生命幻化一曲张扬、挥洒的绝唱演出,蝉尽力、尽情、尽心、狂热、虔诚、振聋发聩。那激越的蝉声是长期被压抑的生命的释放和迸发,是显示生命存在价值的浑厚的争鸣,是大自然天籁之音的重要乐章。
就这样吧,让蝉的歌声很自然地在我们的耳朵里回响起来,尽管它和着汗水的咸涩,但你能从中看到广阔的田野,火热的阳光,凉爽汗津的风,以及始终坚实和给与着我们一切的土地。
一本厚重的大书,页片微微泛黄,科学和文学的交织,生命和渺小的幻化。
我微闭双眼,缱绻案头,只听你在枕边诉说。